童年记忆之“打棒”

童年记忆之“打棒”

  今天读了梁实秋先生的《清华七十》,在读到梁先生上学时玩的一种叫“击嘎儿”的游戏时,一下子勾起了我的童年回忆。我们小时也玩过这种游戏,只是名字不同,规则也不同。我们叫“打棒”。

  “棒”的制作很简单,用一根一拃长(小时候的一拃大概十几厘米)、比拇指略粗的木棍两头削尖即成。而打棒用的工具就更简单啦,找根半米多长的木棍,粗细用一只手握着舒服即可。当然,为了玩得更好,对木材的选择还是有讲究的。做棒的木材要硬,不然敲几次就坏掉了,而打棒用的棍子要直,轻重要合适。枣木做的棒为上品,而打棒的棍子以柳木为佳,所以伙伴们中间流传着一句顺口溜:“枣木棒,柳木棍儿,越打越来劲儿。 ”

  打棒通常有两种玩法。一种叫“一溜呱嗒板”,另一种记不清有没有名字了。

  玩的时候要找块空地,在地上画一个一米见方的格子,称为“家儿”。空地不要求有多宽,但要足够长,我们一般就是选择在大路上。那个时候的路都是土的,路上也几乎没有车,不用担心被车撞。尤其是到了冬天,大人们不去打工的都猫在家里,外面只有一起玩的小孩子,不用担心棒打出去伤到人。地也被冻瓷实了,软硬适中,最适合打棒了。

  格子画好后,两个人用剪子包袱锤分出胜负,胜的一方为罚方,负的一方为被罚方。如果人多,就通过手心手背分成两组,然后选代表分胜负决定罚方和被罚方。罚方把棒放在“家儿”里,棒尖儿对准前方,然后用木棍儿在棒尖儿上一敲,棒被敲得跳起来,趁棒还没落地时,把木棍儿抡圆了猛得抽过去,把棒远远地打出去。

   这可是个技术活儿。首先敲棒尖儿的时候如果敲不好,棒要么跳不起来,要么跳得方向不对,后面那一抽也就没有机会施展了。而更考验技术的是那一抽,既要有力量,又要有准头,胳膊抡起来高矮快慢都得掌握好。

  所谓“一溜呱嗒板”,就是如果这一抽能抽到棒上,就可以继续打下一板,就好像打呱嗒板一样可以“ 呱嗒呱嗒 ”一直打下去,直到某一下没能抽到棒上为止。我们那的呱嗒板就是快板啦。罚方抽不到棒了,就由被罚方捡起棒来往回丢,如果能丢回“家儿”里,则罚方被罚方交换。至于被罚方每轮可以往回丢几次,以及如果丢到压线时算“家儿”里还是“家儿”外,则事先由双方约定好。如果被罚方在规定的次数里丢不回“家儿”里,就由罚方接着打。有时候光着急玩了,忘了事先约定,等遇到了就你争我争,争急了就打架。

  如果赶上罚方手感好,一抽下去几十米,可以连抽几十下不失误, 呱嗒呱嗒地二里地就出去了。被罚方拼死了力气也丢不回去,再由罚方接着打。几回下来,能一直打到邻村,急得对方哭鼻子耍懒。现在想想,虽然是他罚你,但他每打一下也要走到前面才能打下一下,一点也不比你少走路,你哭个什么劲儿啊。

  另一种玩法就要简单地多了。开始的时候都一样,不同的是罚方第一下不管能不能抽到,都走到棒落地的地方,捡起棒来左手持着,轻轻一松,再由右手抡棍儿抽出去,然后就由被罚方往回丢了。这种玩法罚方只有两次机会,所以除非罚方手感特别好而被罚方力气又特别小,一般都罚不了太远,也就鲜见有哭鼻子的事了。

  去外婆家的时候,和外婆村里的小伙伴们还有一种玩法。领头的是传岭哥,带着我和表弟,有时候还有另外几个般大的孩子一起玩。只记得每次玩时都在一个大庙台子上画一个挺大的方格,再在大方格里面画若干个小格子,但具体的规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
  童年的时候有很多这种游戏,可以让小伙伴们在一起开心快乐地玩耍,就是寒冬腊月也能玩出一身汗。有时候也会因为赢的不光彩或者输的不服气而打架,但是晚上回去睡一觉,第二天又是好朋友。

  你还能回忆起多少童年的游戏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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